2024年6月21日 星期五

昨晚做了個惡夢

夢中 我去一個朋友家

朋友叫做霖 是真實存在的人物

霖有180幾高 瘦瘦但不弱 平時對朋友很客氣 總是笑笑

他比我大了幾歲 已婚

只是夢裡的他 多了一個10歲左右的女兒


那是個陰天 將近傍晚 

我先前不曾去過他家 約好在住址上的巷子等他回來

我到的時間 整條巷子空蕩無人 兩邊有著一整排並不緊密的矮房

獨自一人 我打發時間般地來回閒走著

走著走著 突然間 我瞥見某間房子後面探出一個長頭髮的女人

她僅探出上身 穿著白色類似睡衣 隔著房子間隙望著我 不動 也不說話

我因為愣住 一時也未曾開口招呼 就這樣彼此對看了兩三秒

就在這時 我身後 

一位小妹妹從屋子裡走出來

她站在門口問我 是不是爸爸的朋友?

我意會過來 這間就是霖的家了吧

此時再看回屋後 那女人已不見

也許就是個鄰居吧 想想 看到陌生人有點防備也是正常

當下也沒有要深究的念頭


被小妹妹領進屋還沒一分鐘 霖便回來了

口中跟我說著抱歉這裡不好找吧 臉上如同以往帶著陽光的笑容

不知怎地 卻是感覺 跟這條巷子 及這間偏昏暗的老平房

有些反差感


隨著我們閒聊 我可以感覺外面天色已徹底暗下

我是開車來的 車就停在巷口路邊 倒是不擔心時間

接下來有一段我印象模糊了

夢中霖拿出了一個有裱框的展示盒

展示盒有上下兩排 一格一格長條格

裡面整齊地放著一系列不同顏色的...我聽霖說是護唇膏

只是這護唇膏造型挺細長的 快像是筆一樣 

我是沒想到霖一個大男生有收集這個的想法

系列這樣整齊地排在一起 也是不錯看啦

聊到這裡 霖的爸爸從屋內走了出來 對他招了招

霖跟我示意了一下 便走去後面說話


這房子不大 

他們雖然說話小聲 我也感覺得出似是在說不開心的事

而一直坐在旁邊安靜的妹妹

此時也起身 越過爸爸阿公 走進後方房間


對話持續了約莫五分鐘

突然 我聽到霖稍微提高音量說了一句

這些也不是問題!

而他爸立刻回

那些手指就是問題!


我雖未刻意 但聽到此話也不自覺抬頭看了看

他爸說這話的神情顯得嚴肅又帶些焦慮

這句話之後 整個便是靜默了下來

然後他爸走回房內 剩霖站在走道中央不知在想著什麼

氣氛變得如此奇怪 我在安靜了兩分鐘後 終於是開口問了一句 還好吧?

霖沒有立刻回答我 甚至是沒有抬頭看我

昏暗的屋中 我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霖終於朝我走過來 問我

你沒有見過我的太太吧

我搖搖頭 他便說 來 我帶你見見

於是就領了我 往後走去先前他女兒走進的房間


房間不大 只開了小夜燈

進門就是床 女兒默默坐在床尾 

而床上應該就是他太太 仰躺著像是正在睡覺

初次見面卻是在這種場景 我覺得突兀

正要說些什麼 霖卻先開口

他說他太太稍稍有點精神上的問題 不太喜歡出門

說到這他頓了頓 彷彿為了什麼猶豫了一下

然後他說

我們偶爾會有吵架口角

有時候我生氣起來會控制不住情緒

此時 床尾一直安靜的妹妹突然間大哭了起來


妹妹爬向床前 在我面前把蓋著的棉被翻開

我見到霖太太的雙手掌竟都是纏滿繃帶 看起來是不小的傷


妹妹持續大哭著 霖卻什麼也沒說

沒多久

妹妹又哭著起身 繼續爬向床頭 像是要拿什麼東西

我視線望去 靠 這下就真的不好了

那床頭上 擺著幾個跟先前護唇膏一樣的展示盒

裡面卻裝著一支一支手指

妹妹拿下其中一盒抱著 轉成啜泣 望著我

我嚇到整個退後一步

霖此時才又開口

說他有時實在太生氣 就把他太太的手指切下來

放在盒子裡 提醒自己要控制情緒

但終究還是變成那麼多盒了

霖的語氣沮喪 但仍然是平時的語氣 說不出地詭異

  

我強裝鎮定 盡可能不顫抖地說

你們家有事情要處理 那我早點回去好了

根本不敢和他對到眼神

瞥到霖點點頭 我心中鬆了一口氣

他帶著我出了家門 說沒路燈很暗 帶我去到快速道路 

我當下沒法想多 也不敢拒絕 反正能離開就好了


霖開門坐上了駕駛座後的後座

我腦袋一片空白 什麼也沒管 也沒看手機沒設導航

發動了車 直接啟程

他領我到了匝道口 我停了一下想讓他下車

他卻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繼續跟我報著路

當下 我只想著要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 一刻不想停留

於是便驅車繼續開上快速道路 

反正到時放他自己想辦法 便不干我的事了

這樣想著 我腳一用力 不自覺地又提高了速度


開上高架後 後座便不再有聲音傳來

但我腦中早被驚慌填滿 沒法再做任何念想

也許是因為著急

開著開著 我竟覺得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而且玻璃上有個像是周遭大樓的反光 讓我看不清前面的路

我努力試著調整角度 想看清前方

但卻無助地發現 竟是怎樣都閃不開那道反光


心急讓我視線越來越模糊 我只看得見道路兩側防護欄的反光板一直呼嘯而過

那種速度卻讓我越來越焦急

一直看不到前方

我可以感受到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

突然 眼前一股黑暗襲來

  

嗯 對 我醒了

早上八點五分

睡過頭要遲到了



2024年6月20日 星期四

要封存了

一個生命的消逝是個漫長的過程
只是許久以前的我
不知道原來一縷靈魂 或一道意志 
也是

時間是把複雜無比的尺
它在不同的事情上讓我體會著不同的刻度
並以各種方式影響著
這一次 無疑是辛苦的
有些章節甚至可說是慘烈

直到現在 要怎麼說呢
怎樣都會感傷的

無謂但卻不得不的忍耐
以及那已經看似必經的重蹈一百次的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