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些跳躍的數字

 
奔跑般的日子
 
常常 夢境最後一幕出現了儀錶板和方向盤
然後醒來 我已經在高速公路往汐止的路上不斷超車了
 
也許是因為進入寒假 不太需要看到一台車黏著一台車的景象
也可能因為我越來越不把注意力放在駕駛座的緣故
覺得 一切流動得好不真實
包括時間
 
我發現肩膀發炎了耶
抬不起來
今天什麼時候弄的? 跟以往一樣不太記得
我只記得接近中午的時候 我望著一整排流量 壓力 溫度的監測器
思考著什麼 是什麼我也記不得了
昨天好像也有做這樣的事 大大前天也有
一堆跳動的數值
卻有實際 踏實 有跡可循的感覺
早上還有看到微弱 但漂亮的光 讓一些人煩惱 又讓另一些人高興的淡藍光
說實在我越來越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好多人病了
好多事變了
不知道怎麼辦了
肩膀比剛剛更痛了
 
說真的 我感覺已經好段時間沒有什麼腦內劇場
更多的 是一天比一天充斥的滿是距離的現實
不再有太多的保護空間 或緩衝的隔絕
就這樣浸在這一切當中 卻只是不著邊際地漂  
逐漸逐漸接受自己也是容易被忽略 容易思緒停滯以為時間也停止的那一群
對一些事情開始有點疲憊 有點灰心只得望著
望著那些跳動的真實

 
有時候 指針停在120覺得很慢
也偶爾時速100就莫名感覺很飄
時間對我有多少重量?
很多時候以為很清楚 結果退了一步又模糊了
明知道的